“这样啊。”小助手可能是怕伤害到猫咪脆弱的心灵,没有把写在脸上的“原来是孤儿啊好可怜”说出口,换了个委婉的说法:“大人永远不知道重组家庭对孩子的伤害有多大。”
——这真是挺委婉的。
“……”
池思思不知道该怎么接茬,她决定把这个难题抛给孩子的后爸。
拨出电话后,出乎意料地只响了一声对面就接通了,吝泽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带着丝被吵醒后的倦意,略略沙哑:“喂?”
“这位后爸。”池思思把听筒递到ferrari眼皮子跟前,“对于马上要被割掉蛋蛋的您儿子——有什么鼓励的话要说吗?”
“……加油。”
“好的。加油——”池思思收回手,揉了一把缅因毛茸茸的下巴,她想叫它的名字,憋了半天,最后只蹦出四个字:“跑车哥哥。”
吝泽:“……”
正说着,准备好下一场手术器材的医生走过来,看见他们这群好端端的非把自己弄得贼眉鼠眼的小姑娘,顺手拎过小助手的衣领,口罩外面露出的一双眉眼要多冷漠有多冷漠。
“走了,别总弄这些没用的,徒增动物术前压力。”
说完,看一眼举着手机的池思思:“别什么都信。”
别什么都信。
都信。
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