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腾地站了起来,胸口一阵闷痛,心悸不停,她端起桌上放凉的红茶一饮而尽,一杯下肚,气短的感觉才稍稍见轻。
吝泽的眉拧成一团,他站起身想要靠近池思思,对方的反应却是远超想象的激烈。他不敢再上前,微微顿住:“思思……怎么了?”
思思。
他在叫她的名字。
亲昵地、温吞地,像是无事发生一般,将他们三年间的隔阂视若无睹。
他怎么好意思?
——在不要他们的孩子后。
她明白对于猫来说绝育和断绝一部分疾病根源是划等号的,但从吝泽口中听见这么一句若无其事的“无所谓”。
像一把小小的圆锤,轻轻在心上凿开个洞,风自洞中卷起,呼啸而过的风声中,是她藏匿多年无人知晓的秘密。
也是她无法忘怀的痛楚。
每每想起便会将看似已经长好的痂撕下,露出来的——是无法根愈的裂痕。
“没什么,可能是晕车的劲儿上来了。”
他微微蹙眉,显然不信:“自己开还晕车?”
“是。既然决定好了,okie我就先带回去了。”
她收拾包,打算离开。
吝泽在后边叫住她,听着有些小心翼翼:“公司最近有一个和外企合作的项目,我要跑一趟国外,ferrari能托你暂时照顾吗?”
池思思耷拉着眼皮子看向玩得欢实的两只大猫,okie正是离不开小男友的时候,这个时间点把他们分开似乎不太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