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带指名的,a座要走好远,楼下的不行吗?”
“唔……我们楼下貌似只剩下咖啡和纸盒牛奶了,拜托你啦。”
“行吧行吧。”
姜栀把校服的西装小外套往肩上一披,穿着淑女的小格裙,却走出了70年代的村干部开大会一般的气场。
走到门口了,又往回一探身,露出半颗头:“橘子还是柠檬?”
“都要!”
总算把人支走后,闷热的教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一时间安静到能听见窗外的榕树冠里嘶嘶的蝉鸣。
以及吝泽握着圆珠笔,笔尖划在没有桌垫的纸张上的声响。
等待姜栀折返的这段时间,池思思侧身偷偷瞄吝泽的次数不下十回。他坐的位置正正好处于骄阳暴晒之下,那仅仅露出来的四分之一的脸上,真的像是把一块生牛肉放在烤架上,正反面各炙烤半分钟后呈现出来的颜色。
手腕也细细的……
运动能力一向垫底的池思思,第一次充满底气地想,这么细的手腕,她一只手应该能掰两个。
不过她是因为挂科才被留下来写试卷,难道吝泽也有相同的烦恼吗?
这么一想,池思思自信又来了,仿佛找到了组织,直接扭过身子趴在椅背上,兴冲冲地问人家:“同志,你也挂了吗?”
呸。
说完,池思思就恨不得把舌尖给咬下来。
都怪姜栀一直说什么“男同志”,这欣慰的语气、这喜悦的姿态,仿佛不是挂科后的哀叹,而是两位成功人士在顶峰相遇时的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