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尽覆着薄茧的手力道逐渐加大,激得闻雪发出一声低吟,身体止不住地颤栗。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快乐是一点点积攒的,长的、短的、身体的、心灵的,只要能让你快乐,我什么都愿意做。”
意乱神迷中,闻雪仰着头,嘴巴微张,望着窗外深邃的夜,眼神渐渐失焦。
她恍惚地想,什么湿漉漉的小狗,都是骗人的。他最擅长用最温柔的姿态,做最凶悍的进攻。
此时此刻的方寒尽,才是真正的他,原始的,蛮横的,不容拒绝的。褪去一切外衣,变回了那只老虎。
外面天寒地冻、夜色茫茫,这里温暖而隐蔽,就像动物冬眠的小窝。
他们在这里相依相偎,身体是餍足的,心也是满的,充盈着无法言说的愉悦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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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他们高估了越野车的隔音效果,还是一时情不自禁,没控制好音量,总之,第二天早上,娜塔莎打着哈欠问闻雪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时,闻雪头皮一麻,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没啊。”她低着头,假装在认真切大列巴,还欲盖弥彰地问:“什么声音啊?我睡得死,什么都没听见。”
娜塔莎回忆着:“就是吱吱呀呀的、嗯嗯啊啊的、鬼哭狼嚎的……”她突然想起什么,猛地一拍脑袋,睁大眼睛,“不会是狼吧!”
闻雪喝了口牛奶,敷衍道:“这么冷的地方还有狼啊?”
“有啊,后面这片林子里就有,我去年还打死了两条。”娜塔莎一脸骄傲。
闻雪惊诧道:“你打死的?用什么打?”
“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