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说的是俄语。
闻雪用英语介绍了自己,在听到“叶子杭”这个名字时,那头迅速切换成了中文。
“是铁子介绍来的?行吧,你现在到哪儿了?我来接你。哎哎别客气,必须的!”
她的语速又快又流畅,居然还带点东北口音,闻雪不禁感叹中文在全球的普及率之高。
等了足足两个小时,闻雪终于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叶子杭的“老相好”。
这姑娘一头红色短发,深眸亮眼,高挑身材,在接机的人群中甚是抢眼。
闻雪迟疑了下,本能地朝她走去,果然,隔着几米远,就听到她操着一口东北大碴子味的普通话,对着手机嚷嚷:“到了到了!老铁办事你放心,肯定给你照顾得妥妥的。”
挂断电话后,她迎着闻雪走来,主动伸出手:“闻雪吗?我是娜塔莎。”
闻雪跟她握手,笑着问:“你是在跟叶子杭打电话?”
“嗯呐。”娜塔莎一把揽住她的肩,“他让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你,放心吧。”
娜塔莎的车停在机场外。一推开玻璃门,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刮着,像刀子割在脸上,闻雪的眼睛被割得生疼,眼眶盈满了泪,还没流出来就结成了冰。
娜塔莎弯下腰,一把扛起闻雪的行李包,把她往车上拽。
上了车就好多了。车厢里暖气还热乎着,闻雪眼睫上的冰渣很快就融化了,双眸泪盈盈的,看上去颇为楚楚可怜。
“你还好吧?”娜塔莎递给她几张纸巾,然后插上钥匙,启动引擎。
闻雪擦掉眼泪,问她:“这儿多少度啊?”
“零下二十多度吧,平时还好,今天风大,你飞过来够呛吧?”
被她一提醒,闻雪又回想起刚刚那趟航行——飞机在空中遭遇气流,剧烈颠簸了十几分钟,坐她左边的壮汉脸都吓绿了,右边的老婆婆不停地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