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吗?当然高兴,可上头那股劲儿一过,苏景修开着车,高昂的兴致被冲淡。
她该再高兴一点的,都怪他,没给足她应有的关心,害她伤心难过。
不然她不会被百感交集占据心绪,感慨多过兴奋。
两年来,他们之间曾破坏掉的信任在愈合着,就差一层了,他们还能回到最初的状态吗?
捕捉到苏景修观察的视线,乔爱苏左手覆上他手背,轻声道:“我没事,想点小事而已。”
想点小事吗?苏景修怕他表现得太过,惹得乔爱苏消极,转移话题道:“中午想吃什么庆祝?”
“我不该定太多目标的。”乔爱苏没头没尾抛出句,“像跑八百米,非要分成好几段,跑着跑着就累了。”
总是被塞大饼,她习惯性列出目标清单,等他兑现。等得越久,日积月累的越失望,进而形成深重的执念。
如今画的大饼早已兑现,她的清单清空,执念淡化,换而言之,她失去了目标。
“不是的!”在路边车位停车,苏景修焦急地向乔爱苏解释,“你没做错,错在我空口许诺,隔了很长时间才补上,但其实我早就该兑现它的!”
“我一而再再而三拖延,开空头支票,导致你信心衰颓,完成它们了,你失去目标才累的。”他眼里泪意闪动,解开安全带,紧紧攥住她双手,“苏苏,我说到的事会马上做,就像我这两年来做过的。我不会叫你苦等了,你可不可以相信我?”
此刻,苏景修整颗心尖锐疼痛。
他们的感情曾出现过裂痕,它会减淡,不会消失,哪怕今天领证成为合法夫妻,那裂痕也确确实实存在着。
她的反应,便是裂痕存在的,最明晰的证据。他一时喘不上气,铺天盖地的憋闷席卷而来,密不透风包裹住他。
不,他不能传达这些负面情绪。闭眼再睁眼,苏景修眼中已无愁思,一片清朗。
手握成拳,乔爱苏拳心轻敲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