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箱的樱桃摆在水果区,苏景修一眼望见。
“想吃樱桃。”他揽着乔爱苏说悄悄话,“老婆,我财产上缴了,能不能满足老公的小心愿?”
名下财产能转的,苏景修走法律程序全转给乔爱苏,她起初拒收,他偏要给,她便笑纳了,反正他们是一体的,归她就归她。
“我看你像个樱桃。”抬手弹苏景修一脑瓜崩儿,乔爱苏紧接着揉揉,“买,老公喜欢的,老婆给买,我们来比樱桃梗打结。”
走着走着,她站住,耳语道:“阿景,你怕吗?”
“怕什么?”苏景修无所畏惧,“我有什么好怕的?”
钱在她这,人在她枕边,乔爱苏有双重的安全感:“怕我收了你的钱、你的物,转头赶你走。”
“该怕的是你吧,我身无分文,赖定你了。”苏景修不信所谓“男人没钱在外会没面子、没骄傲、不自信”的说法,他的面子和骄傲是她,自信在他骨子里,不随钱的数额而改变。
他会怕吗?他不会怕。
“嫌烦了,你找个铲车把我铲走。”他说。
“哪用铲车啊,我有力气,把你扛走得了。”搬人嘛,乔爱苏手到擒来。
“那今晚你在上面。”苏景修坏心眼在乔爱苏耳边吹气,他喜欢和她搞搞小情趣,“老婆,你买个眼罩,蒙住我眼睛。”
“说好要看试色的,别不小心亲在眼罩上。”说是如此,乔爱苏仍挑了款眼罩放购物车,“你这么有服务精神,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要非礼你。”
微博上刷到路人偶遇乔爱苏和苏景修,于朔愤恨地关掉手机。
不公平,这不公平,苏景修挨了三刀竟还没死,刀刀躲过要害,怎么不死了呢,死了好叫乔爱苏痛不欲生!
算了,明天他要抽血,今天他积点口德吧,当为母亲祈福。她清髓完毕,进入移植仓,在等他的干细胞供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