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等行了再打呗。”苏景修朝里边喊,传来回声,“你看多宽敞,放张球桌,里边还能容下咱俩打滚。”
打滚?乔爱苏心念一动,她拉着苏景修的袖子,问他:“你能再给我表演一遍那个吗?”
“那个?”苏景修咂摸咂摸乔爱苏在说“哪个”,“哦,打滚是吧!我胖子装备没扔呢,你稍等,我换上。”
以往穿胖子装备时,他总嫌它憋屈,它代表他不敢和乔爱苏走在阳光下,代表他自私懦弱。而今他公开恋情退圈,一身轻松,他能陪着她,它能当物件逗她笑,也算有别的意义了。
“别戴面具,显得你凶神恶煞的。”乔爱苏嫌胡茬胖子的面具太丑太凶,苏景修不戴,能当喜剧人,他戴了,她会一记绝情脚教他做人。
“好。”苏景修飞奔至杂物间,换好装备,跺脚走回练习室,“本可乐瓶在此,谁敢造次?”
“可乐瓶?”疑问的视线扫过苏景修,乔爱苏打量着,他头小身子大,一身黑,像大瓶装的可乐,“是挺像。”
走到房间最远处,苏景修发力往回滚,一路丝滑滚到乔爱苏面前:“苏苏,你来一脚,我滚走。”
滚得头有点晕,心则是暖的,能陪在她身边,他很幸福。
曾经的场面滑稽而震撼,乔爱苏用啼笑皆非来概括,她蹲下,触摸硅胶q弹的质感:“阿景,我说你当时怎么想的,敢在酒店走廊滚回房间,不怕被人发现?”
“就很幼稚,想逗你笑,但我当时不懂,你不笑不是因为它不好笑,是因为你对我失望。”苏景修躺平,望着他被硅胶扩充了五倍有余的腰围,又望着乔爱苏纯净的双眼,“苏苏,当我抛弃我被惯坏的生活,我才发觉真正的世界多广阔,多美好,我再也不要居于从前那一亩三分地了。”
“那,我们美好的第一天,就此开始吧。”乔爱苏作势一推苏景修,他骨碌碌滚出老远。
她再推,他再滚,到第四遍他兴致勃勃还要滚,她按着他腰让他停下:“再滚会恶心的。”
“我很精神。”苏景修曲起手臂,展示他被遮挡的肌肉,“孔武有力。”
“你都出汗了。”乔爱苏捋捋苏景修汗湿的发丝,“我们去洗个澡吧。”
“我们吗?”苏景修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