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实地说,他为数不多的几段原创旋律很难听,没音乐性可言,如她搬走时所说,“牛听了也觉蹩脚”。而就在刚才,他内心涌起创作的欲望,前所未有的冲动,比任何一次都来得强烈。
“现写给我吗?好,我在听。”乔爱苏听过苏景修写歌,听得她耳朵仿佛堵塞。
创作最吃天赋,天赋间的差距非努力所能弥补,他实在是不擅长,担得起刺耳一词,听完他写的,她总要听点古典音乐洗洗耳。
她想给他信心,结果他写了删删了写,始终没写出他理想的旋律。
“你的耳朵很痛苦吧。”苏景修歉疚道,“可你每次都最热情,衬得我像个世界巨星。苏景修没做世界巨星的本事,他很笨拙,没有天分,唯一幸运的,是有全世界最支持他的、名叫乔爱苏的女孩。”
“……肉麻。”乔爱苏一脸嫌弃。
“我马上写。”苏景修的思维出奇地流畅,旋律自心间流淌。
轻哼着,他一句句写出,绝妙的契合令他惊愕。原来,最神奇的创作灵感,是爱,他茅塞顿开,打通了爱意的泉眼。
“这首很好听,和你写过的不同哎。”乔爱苏笑着夸奖道。
旁观过苏景修创作,他或抓耳挠腮,或狂揪头发,或走来走去,十足的焦虑。今天视频中的他,面带平静舒展的笑,眼睛在发光,有别样的神采。
“真的吗?”唯恐灵感稍纵即逝,来探望他又悄然离去,赐他空欢喜,苏景修和时间赛跑,抓紧速度记录曲调。
几乎是一气呵成,他大功告成怒敲鼠标:“成了!”
“好耶!”乔爱苏担任气氛组兴奋鼓掌,“呱唧呱唧!”
找纸笔正要誊抄曲谱,苏景修泄气般低下头:“可是我不会作词,要怎么传达情感,勉强去写,会把歌搞烂吧。”
“演奏啊,以你手弹你心。”乔爱苏鼓励道,“演奏可以表达你。”
“我很久没弹过钢琴了。”苏景修曾消沉过,上天偏爱某些人,赐他们全才,偏偏不眷顾他,要他在娱乐圈,只“努力”这点能拿得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