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悟得太晚了,想沟通,想解决问题,终无济于事。
不死心,苏景修问乔爱苏:“如果他人的幸福系于你呢?”
他迟疑的微表情、头略低的小动作和缓慢探询的语调,无不昭示着这“他人”是指他,乔爱苏反问:“你说你吗?”
“是我。”苏景修认下是他。
他一颗心不上不下,想叫乔爱苏给个痛快,又想起他分手前的冷暴力,他没资格求她的痛快。
别逼她答复了,苏景修收起话头:“算了,我帮你拆奇趣蛋吧。”
只对玩具感兴趣,他自顾自拆开外包装,是只独角兽,她最喜欢的。
“看,独角兽。”苏景修拿独角兽在乔爱苏眼前飞过,穿梭在虚构的云海,“我怕拆出个丑玩具来,钱白花了。”
“再丑能有你画的独角兽丑?”丑独角兽的短袖,乔爱苏搬走时没带,她记得她穿它的当晚,苏景修半夜发疯,它象征不太愉快的往事。
“没,没。”苏景修双手奉上独角兽,“苏苏,你收好。”
同样的死老鼠,黄鼠狼送是人与自然的温情互动,私生送是畸形恶臭的饭圈文化毒瘤,区别在于主体,黄鼠狼是在它们缺粮少食时送了口粮,私生则纯粹想恶心他们。
黄鼠狼送的,有报恩的意义,乔爱苏连带减轻了对老鼠的恐惧,她怀着逃过心灵暴击的庆幸:“幸好今天不是私生来惹事,否则老鼠这槛我是过不去喽!”
“那中午晚上吃点好的补补,消散你的阴影?”苏景修提名硬菜,“锅包肉?烤肉?一锅出?铁锅大鹅?”
“不了,明天包饺子,今晚别特意做硬菜了。”迎接冬至,东北也吃饺子,乔爱苏超爱吃酸菜猪肉馅,皮薄馅大,香味扑鼻,配生蒜或腌蒜解腻。
她眼中,东北的酸菜好比川渝的腊肉——家里腌的永远全世界最好吃。
“好。”苏景修吃掉他的奇趣蛋,“咱们找璇璇拆奇趣蛋去。”
旁观拆盲盒是种乐趣,乔爱苏走向楼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