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房子装修,她是我请的室内设计师。”介绍过乔爱苏,总觉周围流动着微妙的气场,姚薇打量着两人,“你们是旧相识吗?”
是老相好。乔爱苏说:“高中同学。”
“是同桌。”苏景修纠正道。
随你吧,乔爱苏不搭腔,周围的气场从微妙变为凝滞。
姚薇察言观色来解围,她右手搭在乔爱苏左肩,问她:“乔老板,想玩什么?”
“我只会扑克麻将和棋牌。”乔爱苏一想会所的性质,易被定性为聚众赌博,“算了,我学学狼人杀吧。”
“能打牌的,低调点,灰色地带嘛,或者不打带钱的。”会所常客姚薇找来服务员,让开间房打麻将。
“那行。”乔爱苏来到麻将房,凑了一桌开打。
有如神助,今晚她手气极好,先打的带钱的,她几百几千进账,赢到她有点不好意思,牌友们脸上也要挂不住。
用句东北方言形容很贴切,他们快“急眼”了。
当机立断,乔爱苏把赢的钱全数退还,说想玩不带钱的。她钱一退,输得狠的大家恢复满面笑容,欢声笑语不断,还互加了微信好友,约着有空再组局。
背对房间门,听门开了有人进屋,乔爱苏当是服务员,随口道:“服务员,帮拿四瓶矿泉水,谢谢。”
对面的牌友冲她眨眨眼,她回过头,来人是苏景修。
三位牌友输的次数多,额头脸颊下巴贴满了纸条,肩膀的一排垂着,而乔爱苏目前输了两次,两张裁短的纸条呈八字状贴在人中上方,像两撮小胡子,古灵精怪的。
每间房能容纳两到三桌麻将,另桌空着,苏景修选中能偷瞄乔爱苏的位置,占座坐好等人,叫服务员送来一箱水。
他看着乔爱苏,她和牌友们谈笑风生,白皙修长的手指抓牌打出,整个人充满运筹帷幄的自信,在散发动人的光芒,透出机敏与灵巧,而非被他打击时的犹疑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