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世界上只有他能叫乔爱苏“宝贝”,是他天真,是他愚蠢,盛观书也能。她的那声“老公”是在叫谁,是他吗?能是他吗?
她一定是在车上和盛观书通话了,要么就是微信发个没完,突然中断,否则盛观书不可能急成那样!
以前她有聚会有约,他有空就去接她,没空则派孟奇去。他在外地时,她喝了酒找代驾或者半夜打车,都会打电话给他的,他在那边听着,唱歌讲故事讲笑话逗她,而今天,她没打给他,打给了盛观书。
懂了,苏景修懂了,在乔爱苏那儿他已然退居二线,很快新人就要上位取代他,和她双宿双飞,柔情蜜意。
他气得五脏六腑皆在疼痛,心疼得麻木,肝最疼,肺像炸了,呼吸间裹挟沉重的气息。
平时这两个人没少“宝贝”、“老公”的互叫吧,好亲密啊。苏景修抱乔爱苏进卫生间,浴缸放好水,脱下她的衣服。
迷迷糊糊睁开眼,乔爱苏发觉身处浴缸,她下意识搂住苏景修的脖子,低着头软声问他:“不一起洗吗?”
“苏苏。”苏景修喉结滚动,踌躇着,问出他的问题,“你还爱我吗?”
酒味葱蒜味在口腔扩散,避免酒气熏人,乔爱苏松开手,退后靠在浴缸壁:“我爱你。”
以前她喝完酒照样会亲他的,捕捉到她细微的变化,苏景修再度心痛,她为什么改了,盛观书不喜欢,她才改的,是吗?
“我是谁?”苏景修捧着乔爱苏的脸,沉声问道,“乔爱苏,我是谁?”
乔爱苏想叫苏景修“阿景”,但他先叫的她大名,她也就回他大名:“是苏景修。”
你不向我解释微信的事,也是觉得没必要解释吧。你有新老公了,他叫你苏苏,叫你宝贝,你不会叫我阿景了,我从你只爱的阿景,变回了客气的苏景修。
“不洗了。”他抚摸着乔爱苏的长发,叹息微不可闻,“我洗过澡了。”
“噢噢。”乔爱苏撩起水浇在胳膊上,“我的鸭子呢?”
鸭子?你有灵魂伴侣了,我算什么,可不就一只鸭子吗。苏景修敛去颓丧,找出小黄鸭:“这呢。苏苏,你洗吧,我去洗漱。”他的洗漱用品在另外一间。
“嗯好。”乔爱苏乖巧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