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徒手诊脉的本事,西方他们更是难以理解,自然怎么贬低怎么来。其他人跟风就是雨的,也都人云亦云,中医的风评就这么被害了。
最可气的还有咱们的国人,总有些脑子不清楚的,觉着月亮都是国外的圆,看不起咱们本土的手艺,简直是数典忘祖!”
顾东风说着说着来了气,油门不自觉踩得重了,车速歘地提上去,惯性甩得苏盛泉身体紧紧贴在椅背,像是披上第二层椅套。
苏盛泉紧张地伸手抓住门把手,安全带在他腰间勒紧,出门才穿的灰色中山装都起了褶皱。
顾东风察觉不对,赶忙松开油门降下车速,歉然说道:
“看我,一说起这些就动气,失态了。
那什么,咱们小苏既然有这个学医的天分,有没有想去考个行医证护士证的?到时候我们想想办法,把她调到顾戎他们部队附属军医院去,小两口离得近,也能互相照顾。
对了,小苏你跟谁学的医,老师不简单吧?像你这么年轻的岁数,就能给人看病,你老师肯定花费了不少心血,好老师啊。”
苏元华被夸得一脸尴尬,求救地看向她爹。
苏大队长还很能沉得住气,不慌不忙说:
“顾所长你误会了,我说我闺女会看,不是说她会看病,她是看她妈面相看出来,她姥家亲戚身上有病气的。
她会看这个,还会看地气,先前满公社跑着帮打井的事,你应该也听说过吧?”
顾东风手里方向盘一歪,车子猛地蛇行,很快又跑回直线。
苏盛泉攥紧门把手和安全带的卡扣,大有夺门而出的架势,脸色隐隐发白。
小轿子坐着太吓人了,一惊一乍的,晕得人想吐;还是大队拖拉机好,虽然颠屁股还吹风,可至少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