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傻孩子知道心疼人,不放心我跟她爹,强撑着一口气醒过来。
就这样还担心咱们天干没法播种的事儿,生怕再来干一回仗,再伤着她爹和大家伙可怎么好,把孩子操心得都不敢多病着,可不就使使劲好得快了?再没比她更懂事的了。”
杨炳虎跟着插句嘴:
“那还不是二大队那帮孙子不讲理,没事找事?河里没水也不能赖咱们,上头冯家滩水库那头先堵上的,就留一小股水放下来,跟苍蝇撒尿似的,还没流进咱南边湾里就干了。
咱自家浇地都不够用,上哪弄水流到下头大队给他们使?人工降雨啊?发扬风格也不是这么个发扬法儿,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他们就是不讲理。敢再来,打断腿!”
“你可快闭嘴吧,注意团结!”
杨炳龙没忍住又拍蠢弟弟一下,嘴上没个把门儿的。
崔兰叶边给人斟水边接口道:
“话糙理不糙,老天不下雨,谁家都缺水,这真赖不着咱们,咱们也着急呀。
这不,我家圆圆就替大家伙想办法打井,从根本上解决春旱问题,也解了她爹的燃眉之急,省得再跟人家抢水干仗受伤了。
圆圆给咱们大队看了四个位置,眼前这个就为了打个样儿,证明她说得不虚,不是小孩子家闹着玩儿。
打井毕竟是大事,我们一家说了不算。她爹就算再爱闺女,也不能光听她的一面之词,得为大家伙考虑,不能浪费集体的劳力,更不能耽误大家伙挣工分是吧?”
“我泉叔那肯定最公正了。”杨炳虎心直口快地接句茬,捂着脑袋蹿到一边,不叫他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