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醒悦:“哦,那就好。”
她胸口有点堵,这种强烈不对等的感觉,她很少遇到。
那不是像成绩一样,知道自己的能力上限,也知道还可以努力往前进一步的坦然。
好像只有她一个人,辗转难眠,把那些片段拿出来,在深夜里自己过目。每个细节都要用显微镜剖开纹理,细细地看。疼也看,难受也看。
丢人吗也不丢人。
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姜醒悦想,看的时候,就是心疼。
他在客厅那个样子,让她想起很多,恍然明白过来,过往那些他的背影,到底为什么那么……
孤独。
这人没有后盾,山崖在脚下,他能靠的,是一捧风。还有自己的后背。
病了难受了,成绩好了坏了,未来无限或是消弭,都是他一个人担。
姜醒悦敢让他知道吗?
没什么不敢的,但没必要。
她闷闷地想。
心不在焉地踮着脚,把未拆封的体育服往最高的架子上扔。
“放不上去吗?”
叶宵问着,人已经从她身后覆上,自然接过她手里的体育服,无意见垂眸,羽睫轻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