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汐当场哭着给父母打电话,表示以后再也不去。
后来姑奶奶还亲自登门找她爷爷,哭的肝肠寸断,为女儿命苦,也为她遇人不淑。
表姑的亲人都在西洲附近,唯有她嫁的最远,以至于有阵子她妈天天在她耳边念叨,千万不能远嫁,你看,出了事都帮不上忙。
夏雨汐自嘲地笑了笑,“是不是觉得我挺傻的?”
表姑不愿回老家,老家也不可能派人过来专门照顾她,长大了,总归都要有自己的归宿。
于是,她就在亲人的拜托下,隔三差五地过来一趟,也不用帮什么忙,就是看一眼,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及时通知。
反正,她跟同学经常往崇明跑,也不费事。
厉明泽捏着瓶口,来回晃了晃,“不傻。”
“啊?”夏雨汐偏头。
午后的阳光透过藤蔓落在他脸上,他的皮肤很白,被光一照近乎透明,高挺的鼻梁将光影雕刻的刚刚好,唇线微抿,冷清又孤傲。
夏雨汐收回目光低下头来,“不傻吗?”
有好多人劝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给自己找麻烦,不去就不去,又不是至亲。
可夏雨汐觉着,她们那里的人都看重礼道,逢年过节是要走亲戚的,姑奶奶家是必去的,压岁钱也从没少过她。
她就是心软。
厉明泽说:“嗯,不傻。”
夏雨汐咬着吸管喝了口饮料,心情也像这粉色的果汁一样甜的冒泡泡,她也没多伟大,问心无愧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