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柯平素都有锻炼,肩膀结实浑厚,背部挺阔,趴在他肩上没有半点被硌疼的感觉,反而很有安全感。

过了防波堤,叶辞柯没把他放下来,而是直接抗到了溜出来的大门口,在奸商和魏灵诉惊异的目光中放下他。

乔稚欢心里早乱了套,面上倒一派镇定,没事人一样带他们原路返回。

不过,他一回到宿舍就冲去浴室,温热的水流顺着脸颊淌下,他的肩膀这才稍稍松弛,细微叹了口气。

叶辞柯这人,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他忽然被扛起来的那一刻,真的很有些心动。

关了水,出浴室。

宿舍里大部分人还在沉睡,安静的屋内却倚着个意料之外的人。

阮思唤单肩抵在他的床架上,他似乎才从外面回来,头发被风吹得凌乱,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乔稚欢。

他明明是个洁癖精,这会倒毫不避嫌,手套也没戴,右手轻轻抚在乔稚欢的床架上。

自从鬼屋之后,乔稚欢和他都没什么接触,不知道他忽然到访是为了什么。他走近自己的床铺,刚想送客,对方竟然截口道:“髋骨有伤,还让他这么抗你?”

一句话把乔稚欢说得无比惊异,阮思唤说的显然是今天早上叶辞柯把他抗起来的事情。

乔稚欢生怕吵醒宿舍的人,拉着阮思唤找了个僻静角落:“你究竟是谁?髋骨的事是谁告诉你的?而且,你是在跟踪我么?”

他连珠炮般问了几个问题,但阮思唤不知哪儿来的火,问题一个没答,反而质问乔稚欢:“不是说见到叶辞柯就走么?为什么还留在这里?你难道不打算回去了么?”

乔稚欢认真仔细看他一眼:“阮思唤,我和你很熟么?你有什么立场问我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