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稚欢的衣衫撕裂,缝隙间,荆棘与玫瑰鲜活地涌现。

它们刺破完美无瑕的肌肤,扎根在乔稚欢的血肉上繁茂生长,就像罪恶与绝望的花,被粘和在破碎前的那一刻。

强烈的对比下,乔稚欢像荒芜大地上的最后一寸薄雪,美到夺人心魄。

摄影师踟躇着还想往前,叶辞柯却在唇边竖起食指,示意他安静。摄影师立即停下步子,倒退着出去,还轻轻带上了房门。

乔稚欢问:“你没和摄影师说么?”

“说了。”

落笔之前,叶辞柯忽然抬眼,正视乔稚欢:“你还记得那天吃早餐,我们遇到了一艘游艇,那之后我不是有话想说么?”

乔稚欢有点印象:“唔。”

“当时,我是想说……”

叶辞柯猛然下笔,那一笔好像细长的藤本植物,瞬间缠上他侧颈血脉喷薄之处。

“我的取向是同性。”他说。

乔稚欢返回场地,摄影再开。

面对改过妆造的乔稚欢,之前严肃挑剔的摄影师摇身一变,简直满身激情,恨不得要把乔稚欢三百六十度拍个遍。

拍完一组,乔稚欢在场边看照片直出预览时,也终于明白叶辞柯说的“问题”在哪里。

摄影和舞台妆造不同,要的是吸睛、戏剧感和冲突性,温迪给他做的妆造美则美矣,但太过圆满精致,就像颗饱满可人的桃子,虽然甜美诱人,但没什么特别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