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杰。”
忽然听到自己的全名,赵英杰下意识一激灵。抬头就看到乔稚欢低着头,近乎审视地盯着他,“赵英杰,你对我,我是说我个人,有意见么。”
这话像是问住了他,赵英杰蹲在墙边,抱着膝盖怔了足足好几秒,才低下头,艰难地摇摇头。
“那就起来吧。一次挫折算不得什么。”乔稚欢将手往前递了递。
那手看着白净纤细,挂着凉腻的雨,但仔细看会发现,乔稚欢的指根、掌顶泛着一层轻薄的茧。
那是长久以来,在练功房把杆上勤奋苦练留下的印记,是每个对舞蹈下过苦功的人,都有的薄茧。
赵英杰顺着那手往上,逆着夕阳,像是头一次看清他的脸。
眉目细描,神情安定,惟有光芒在他眼中燃烧,这光赵英杰很熟悉,是信念点燃的光。
赵英杰搭上他的手,被乔稚欢一把拉起,又用毛巾把他整个裹好。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乔稚欢低声向赵英杰同公司的哥哥交待:“他年纪太小了,赶紧带去换衣服,最好喝点热汤,万一感冒了,耽误后面的录制就不好了。”
赵英杰走后,场地雨水也清理完毕,征求过学员意见之后,录制继续。
乔稚欢刚坐定,叶辞柯递来一杯热红茶:“先暖暖身子。”
“谢谢叶老师,帮大忙了。”乔稚欢赶紧接过来,心急地吹了一口。现在天气虽热,但突如其来浇一头冷雨还是很难受的。
他边喝茶暖身,叶辞柯边问:“为什么帮他。”
“你没听学员说么,他也练了一夜。”乔稚欢捧着茶说,“所有的努力都值得认可,无论结果如何。这孩子……就是太执着了,一时没想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