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稚欢回应几声,目光落在大树根部。

为了稳固树基,大树根部做了锚定水泥封顶,水泥封上露出小半个褪色铁皮。

刹那间,《伦敦大桥倒下来》、旋转木马玩具、献祭一人方可前进、担架运往楼顶、最后的合照以及这小半片铁皮。

这些孤立的蛛丝马迹在乔稚欢脑海中迅速串联,相互印证,构成一张完整的图画。

“糟了。”乔稚欢脸色瞬变,“节目组根本不想我们找到人!”

叶辞柯:“什么?”

“这地方无解,这些线索是在讲一个故事!”

嘭一声巨响。

循声看去,几个人穿着血衣的“鬼”死命撞击着顶楼入口栅栏——幸亏当时叶辞柯留了个心眼,三人一进入楼顶,就把入口铁栅栏拉上了,勉强能抵挡一会。

乔稚欢叹气道:“他们现在追上来更印证我的推测。这个庄园探险的目的,压根就不是让我们获胜,早点回去。”

忽然,黑影一闪,他下意识出手,竟死死抓住了一条枯木术士杖!

那杖被他甩出十数米远,乔稚欢一抬头,出手的竟然是阮思唤:“你果然是鬼那边的!”

楼顶铁栅栏被“鬼”摇晃得哐哐作响,阮思唤一步一步退至术士杖前:“我是鬼,但我能让所有人都回基地。”

他按动腕表侧面的按钮,表盘上血红的18就像燃起鬼火,在黑夜里发出幽莹的光。

“他可能是在拖时间。”叶辞柯说,他稍稍低头,压低声音在耳边建议他俩可以试试从树上逃出去。

“可行么?”乔稚欢抬眼问他,“你不是说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