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更是“杀”了叶辞柯的凶手,整整一晚上都没睡着,还在大早上五点钟爬起来,坐在悬崖边上吹海风。
太阳初升,晨光晃疼了他的眼睛,乔稚欢拿手遮了遮,紧接着就穿到了书里。
穿来的时候,他落在rêver楼顶上,原本打算跳楼死遁回去的,对面大屏幕上的新闻吸引了他的视线——“叶辞柯退出京艺”。
乔稚欢心弦一动,就没死成。
亲眼看到活的叶辞柯,对他来说吸引力太大了。
读一本小说,是被作者带着走,作者描写什么、读者才能看到什么,得到的信息不一定准确全面。
而他现在真实体会到的世界——
乔稚欢拢着薄睡袍,在餐车里随手挑了个可颂,走到窗前。
手里的可颂还热乎,散着甜甜的香气,窗外的海景一望无际,海风柔暖无比。
相当真实,毫无瑕疵。
一切都是真真实实的世界,比作者展示出来的部分多出太多。
叮咚。
门铃响了一声。
敲门人涵养很好,没再按铃催促,而是静静等在门外。
乔稚欢打开门,纯白色的轻衫汉服占据了整个视野,那一刹那,他仿佛回到了过去。
这是他穿来时穿着的衣服,《狂仙》的演出服。
这件衣服跟着他,去过万人欢呼的英皇大剧院,也看过肯尼迪艺术中心的黑夜,接受过无数人的赞美,更背负过万千人的爱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