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伯伯,伯母。”她乖乖打招呼。
徐安澜面上平静着,心里头却是翻江倒海,波涛汹涌。这事比火葬场还火葬场,她能怎么办?
如果给她一把长刀,她能分分钟捅自己心窝子几下。
时爸爸颔首,算是应下,时妈妈则温和的对她笑笑,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徐安澜认真解释:“我今早出庭,昨晚看资料没休息好,刚好来这里补个觉。”
她很真诚,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面前的长辈。然后,她诡异的发现,时爸爸的视线似乎一直在她肚子打转。
这是什么意思?
她怕越描越黑,又笑着说:“可能昨晚着凉感冒了,时屿担心我,就在边上看资料照顾我。”
这就是胡诌的了。
时妈妈始终含笑望着徐安澜,当然也看到时爸爸那道压也压不住的目光。小姑娘明明发现了,也惊讶着,还是不慌不忙,笑着解释。
她终于露出了几分真心的笑,之前她最担心的也不过是徐安澜是个事事需要时屿哄着照顾着的小女孩,怕她懦弱担不起家族的责任。但这么几个月看来,徐安澜其实有主见,也有专业且坚持的工作,最关键的是儿子喜欢她,也认定了她。
本无完人,挑不出大错就可以了。
时妈妈安抚:“出庭是不是很辛苦?”
她总不好做个恶婆婆,费那劲干嘛?里外不是人。
徐安澜松了口气:“确实有点辛苦。”
时妈妈看看紧张的儿子,他比小姑娘还紧张,“我来找时屿是想让他帮着挑挑给你的见面礼。”
又是个让人心惊胆战的话题,徐安澜一口气再次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