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去隔壁,汪助理摸不着头脑,赶紧跟上。
休息室里,徐安澜跟方汲分坐在两个沙发,一个闭目养神,一个正看手机。
门一开,方汲立马起身,手机还被他捏在手上。
时屿看在眼里,随即,视线落在徐安澜脸上。她闭着眼睛,许是听到声响,她慢悠悠睁眼看来。
“时总,结束了?”她朝他一笑,“是不是轮到我们谈谈了?”
徐安澜对他客气又疏离,仿佛他们昨晚在星空下的夜聊都是一场梦。
时屿几不可见的蹙眉,他解开外套扣子,落座。
“徐小……徐律师。”汪助理改口,将文件递上。
这是针对之前跟方汲签订的技术合同的补充协议,徐安澜意外,仗都没打呢,对方先投降了?
她狐疑的目光,时屿却笑了笑,示意她先看。
比原先合同更为苛刻的补充协议,徐安澜只看了一半就忍不住要对那个刚刚才让她改观的男人发火。
“时总。”她拿着协议到他跟前,就差把协议甩他脸上了,“我想请问您,哪位律师这么有才能写出这样一份将劳动力压榨到极限的协议?”
她站着,他坐着,她怒气冲冲,他一脸平静。
诡异的一幕。
他眸底甚至隐约含着笑,静静看她发脾气。任是谁不知前因后果的看到,都会觉得她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徐安澜是真气,怒气直冲脑门,可她很快控制住,平静下来,“抱歉,我的问题。”她指着协议,一条条跟时屿说理,“阶段性验收的条件您不觉得苛刻吗?还有,两年内必须改良普洱的品种以及食品应用的推广,您确定这不是在刁难人?”
“最后,方汲任劳任怨,所有的技术专利却都归你们所有,时总,您可真不是一般的生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