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汲呢?”她又问,“他去不去?”
时屿点点头。
徐安澜“嗯”了一句,低头,她又不说话了。
小姑娘晚上没有扎头发,长发披散,少了争锋对峙的棱角。
时屿面色柔了下来:“你为什么接方汲的案子?”
白天,她问他为什么扶持井村种茶,现在轮到他问。
徐安澜抱臂:“实话?”
“实话。”
“那您可要生气咯。”
“愿闻其详。”
徐安澜思考怎么说:“我在加州的同事对我说,以你们衡豫在国内的影响力,接下这个案子对我来说是最快打开我身为归国律师知名度的方式。”
时屿:“……”
他意外,她却坦然迎上他的打量,她眼底坦坦荡荡。
时屿笑了一下:“拿衡豫当跳板?那这案子你不该这么走。”
也不该跟他回井村。
她之前还口口声声指责他打着扶贫的名义压榨劳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