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左手碰了碰右手溅湿的手指:“在济南我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也没有工作。”
“起先,他跟他妈妈对我很好。”她顿住,努力忍着情绪。
徐安澜看去,她挺不爱听这种苦情故事的。
叶锦忽的低头,红了眼圈,“后来,不知道哪天起,我婆婆有意无意在我耳边说起时屿。”
说她明明认识那样的人家,却从不会拉拔她的丈夫一把。还要她去找时屿,把程峰安排到衡豫济南的分公司。
“他们觉得我对这个家没有做过一丁点贡献。”叶锦低着头,尽量不让徐安澜发现自己的软弱,“再后来,我怀孕了。”
徐安澜停手,她叹了口气,将纸巾盒往叶锦的方向推了推。
然后,她转过头,装没看到。
“没能生下来。”叶锦抽了张纸巾,“他喝多了,孩子就没了。”
她略过了很多,但徐安澜是律师,同事有专打离婚官司的,一下就猜到其中的过程。
她又望向面前的女人,叶锦仍是低着头,没有大哭,只无声的抽泣。
很简单,也很悲惨的故事。
家暴,流产,身体“衰败”,几年怀不上孩子,持续的家暴,恶性循环。公婆指责她不能生,老公指责她对家庭毫无贡献。她逃了两次,公婆又是道歉,又是补偿,她忍了下来。
直到今年,她再次怀孕。
叶锦自嘲:“还是没留住,同样的理由。”
“时屿两年前知道我的真实情况他就劝过我,是我心软,懦弱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