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澜一股无名火直往脑门蹿。
真狗男人!
她往落地窗瞅了眼,时屿仍旧站在时爷爷跟前,他维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一动未动。因为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唯有时爷爷那张她记忆中惯来慈和的脸上显出了几分难掩的怒意。
他到底说了什么,能把时爷爷气成那样?
徐安澜甚至看到时爷爷连拍了三下石桌,显然是气急了。
她又一次点开发小发来的照片,少年和少女,纯纯的爱情啊。
徐安澜背过身去,不想再看到那个狗男人。
不一会儿,时屿回来了。
徐安澜还得装作小白莲一样迎上去:“爷爷都说什么了?你跟爷爷没事吧?”
只有后半句是她真诚无比的关心。
从小,时爷爷对她确实很好,她怕他气得伤身。
狗男人!她又在心里骂了一遍。
时屿神色分毫不显,一如既往的深沉。他闻言只是微微垂下眼,一手摸着他的袖口,并没有回答。
很少见的在走神?
徐安澜笑脸僵住,她捏了捏手机,干脆拉住他的袖口,“你跟爷爷吵架了?”
时屿只觉手腕狠狠一沉,她竟是攥紧了他的袖口,勒得他手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