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澜垂眸,视线里是块纯白色的手帕。
惊悚。
如果是从前,她一哭,时屿这人能面无表情的看她哭。
这又是什么阴谋诡计?可怕!
徐安澜迅速摆出张感动脸:“谢谢亲爱的。”
她伸手,刚碰上他手里的手帕,他就收了手。她只来得及捏住手帕一角,原本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瞬间就散了架。
哦,时屿还是那个对她特别不耐烦的时总。大概今天是在她家,他才给了她那么一些些的面子。
徐安澜拿着手帕优雅的擦拭左脸,余光里,时屿侧对着她,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脑子转得飞快,照着电视剧演,“那你是原谅我了,对吗?”她将手帕团在手心,悄悄背到身后,一副藏起来自己收藏,不肯还给他的模样,“我真的是有原因的。”
时屿又“嗯”了一声,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当作没看见。
“你不用跟我解释。”他蹙眉,表情淡漠。
时屿是真的没有生气,也能猜到她弟弟为什么说她不喜欢他。
昨晚他朋友对他说了不少徐安澜的事情,但朋友跟她的接触大多在小时候,她又鲜少回国,朋友知道的也不多。至于她在美国的生活,更没有人会闲着去打听。
朋友说,徐安澜爸爸再婚前,她闹得特别凶,后来,赵文歆正式嫁入徐家,徐安澜突然就变乖了。他们都猜,她跟她爸爸和赵文歆的关系未必有面对外人时那么好。就像她对他一次比一次的虚伪,或许都是家庭的缘故,是她习惯了这样。
朋友点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精髓,徐安澜若是认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
不过,这些时屿都无所谓。他不喜欢她,也就不会在意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他给她安排工作,改变对她的态度,不过是在了解她的些许资料后,为之后跟她解除婚约做准备而已。
时屿想的这些,徐安澜完全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