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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说,“就前不久让人送过来的,说谢我,还要请我吃饭,我说不用,我哪要你们谢啊,嘿哟!!我的本分是抓着你们学习,你们的本分就是好好搞学习,那都是你和我应该做的事嘛。”

他嘴巴里说着不要,其实因为桃李满天下,心里头可开心了。

在这种半私立高中,兼时代特色的教育浪潮下,教师群体已经偏年轻化,体制内哪里还有热血可言。

但王肩负不一样。

王肩负自己也经历过学生时代,学生的小动作做老师的一清二楚,他哪能不知道私下里大家都说他没头发,他也浑然不在意,装不知道。

温瓷觉得大家都不应该嘲他秃,甚少人像他这样当老师十几二十年还会备课改教案,抓班上差学生亲力躬为,把“不抛弃不放弃任何一个学生”奉为圭臬。

同时,甚少人像他秃得那么有价值。

或许用秃来形容一个教育泰斗已经不那么恰当了。

说文艺点,叫头顶荒芜。

说着,老王电话响了,他看一眼对温瓷和徐时礼说,“你们稍等啊,我出去一趟,难得回学校,你们可以到处逛逛,到时候我带你们出去!”

大学放假本来就早,再加上本来数统学院和物理学院这学期考试就排前,是最早一批考完试的,他们回来算早。

这个时候高三高考完一个星期,高一高二还在学校里苦逼地准备期末考试。

一楼教室外,几栋教学楼围住的空地上种了好几颗大榕树,知了藏在树伞里孜孜不倦发出声响,吱吱喳喳划破长夏。

教学楼便有条长长的廊道,廊道两旁是光秃的木棉树。

两人走在回廊里,木棉树下,也没穿校服且颜值赛高,自然惹眼,引来频频侧目,两人虽没牵手,但明眼人都看出来是回来看母校的学长学姐,是一对儿。

清凉的碳酸饮料入口,驱散几许燥热,温瓷松开吸管,问这人,“梁子昂考上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