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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很多事情都可以证明‘我们天生一对’这个真理,真理总被证明,而它首先,本身就是个真理,在它证明前后,它都是无需证明的真理。”

天边星宿构成一副图画,每一颗星星闪烁其中,余晖散落在他的肩头。温瓷以为他站在人间,站在土地上,实际他站在月色里。

那一段风声鹤唳里,这样安稳漂亮的月色像是虚构不可及的水中花镜中月。

而如今,他在这月色里头,比肩银河晨星,倐地一下,就让温瓷觉得,人生理想好像也不过是他而已。

不止外表,还有责任,性情,能力这些可贵的东西都可于这个少年人身上窥得斑驳。

是个好人,温瓷曾经说过。

不是好人卡里的“好人”,是很好很好的人里头的“好人”。

时光百转千回回到那时候在机场跟温席城走,细细想来温瓷并不是选择了温席城,相反,她坚定地选择了相信徐时礼。

现在打开上帝视角往回看,她那时候信念里一定是相信他们是对的,经得起考验的人。

而对的人,无论怎么样都是对的人。

只有本身就不是对的人,才会跨不过他设,或自设的屏障。

夏风吹过平原旷野,掠过平湖烟雨,历经秋冬春的劫数,拂人面时反而变得更加生动干净了。温瓷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建议说,“徐时礼,我们回一趟一中看看吧。”

徐时礼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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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这个时点并没有盛开的木棉,木棉树光秃秃地跟卡秃了皮的教务处主任的大脑壳似的,不大符合温瓷心中的愿景……

听到她提起王肩负,徐时礼牵着她走到校门口,挑眉,“你还记得王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