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我怪我和你哥中饱私囊亏待你女儿了?温席城你能不能别那么装,你真的关心你女儿吗?!”
“你们这什么话?!”
“你们能不能不要吵了!”
好几道声音混杂在一块,温瓷已经分不清谁在说话了,她站在包厢门前,手搭上门把,顿了一下 ,一气呵成转动把手。
门开了。
一瞬间,里头的人都噤了声。
宽敞亮堂的包厢里一众目光指了过来,温瓷平静地掠过一双双眼睛……温席城,魏青,温席城他哥,他嫂,以及……他哥嫂的儿子,温奇叙。
温瓷的目光停留在最后的温奇叙身上,后者明显也在看她这边,表情一怔,而后站起来,“这不是温瓷妹妹吗?我是你哥,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
温瓷轻笑,“我当然记得你。”
温瓷当然记得他。
那会刚转过去上高一,阴雨天,温奇叙在一众华尔街华人的小孩子中死要面子支使她去买烟酒。
狂风怒号阴雨飘飘,温瓷初来乍到认不清放向,手机也没带导致回去晚了。
家门口就是哈德孙河畔,他咀嚼口香糖,笑得恶劣。
雨停了,夕阳悬在地平线上,温奇叙当着一群华人同龄小孩的面将她推下去。
刺骨的河水蔓延全身,浸泡整个肺腑,身子逐渐往下沉的感觉和死亡无限接近。
放弃的意念占据大脑,只是那天那个时刻纽约州夕阳薄暮霞光万丈,大白鸟穿梭其中自由振翅,逐叫人多了点贪念,不为别的,就想要再窥见一次这样的天光,于是奋力挣扎,重获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