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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起电话急忙说,“裴总?电影的事您放心,在处理呢。”

“阿姨,您先忙,我先出去了。”

温瓷小声说完退了出去,顺便给季枚带上门。

她回到自己房间把门反锁,连灯也没开,直接上床躺下,将被子一点一点扯过头顶直至将自己整个脑袋盖住。

温瓷觉得很难受。

那种难受的感觉让她的心酸酸胀胀地,让她觉得心好像被撕开了一个口子,让她每呼吸一口都小心翼翼,以免牵扯到心里的那道口子。

她呆在被窝里,绝望地闭着眼睛。

她大概也是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难受。

因为魏青的话让她难以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

温瓷整个人软绵无力,魏青的话在她脑海里一遍遍地回放着,她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只能任由思绪将理智淹没。

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悄然走到了八点钟,温瓷才从床上爬起来,木讷地坐在书桌前,将作业拿出来写。

她相继抽出六科作业。

然后像一个连轴转动的齿轮一样写完一科写下一科,写完下一科,再写下一科。

她不知道自己时至今日做这些事的意义是什么,只是单纯地想要做一些能分散自己注意力的事情。

人为分散注意力的弊端就是当你结束这种人为之后,当作业写完之后,所分散的情绪又会回来。

而那些萦绕不去的东西始终还停留在脑海里。

外面突然传来很轻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