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劈里啪啦一通温席城说得极快,以至于她没怎么能反应过来。
她现下从那种委屈又愤懑的情绪里缓了些许后,觉得心有余悸。
睡了一天,一天下来只喝了点不扛饿的粥,温瓷迟钝地感觉到了饥饿感,下了床出房门下楼找吃的。
楼梯对着饭厅和客厅中间,温瓷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琉璃台边的徐时礼。
他一手压着几张a4纸,面前放了个平板。
温瓷以为他在看什么网课,还在心里讶异他这人也会看网课。诧异的同时她走下去才发现他并不是在看普遍意义上的网课。
他在为集训做准备。
a四纸上写着的集训时间,就是温瓷期中考试所在的那一周。
他专注起来的模样带着几分妙不可言的帅气,温瓷忍不住一直看着他。
他对身后目光有所察觉,转过来,挑眉,“饿了?”
温瓷“啊”了下,点头。
饿了。
温瓷额头前还贴在徐时礼给她换的退烧贴,马尾睡得凌乱,双眼迷茫而思绪因为生病了在神游,模样让人觉得心里软软的,让人想趁人之危,又或者摁在怀里抱抱亲亲。
徐时礼眸色深了些许,捏着平板电容笔的手一松,起身走向身后开放式厨房,淡淡地,“给你留了饭吃点。”
温瓷走出来在琉璃台前坐下,看着徐时礼厨房的背影。
他不过也才十八岁,看起来桀骜又散漫,此时挽起袖子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温柔也细腻。
她眼前这一幕好像被定格住了,以至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在发生了很多荒唐且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后,温瓷还是会记得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