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停在原地大概有一分钟时间,才迈步走过去,走到温席城面前。
温席城对比于同龄的中年男人自然是算得上英俊帅气的,只不过一年半载不见,他看起来比上一次看起来多了几分沧桑感。
看起来过的,倒也不像是快乐的样子。
温席城对自己当初所做的选择有一点点后悔吗?她破天荒地想着。
温瓷微张嘴,面对面一时叫不出一声“爸”来。
血缘的纽带其实也不是那么的牢固,温瓷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温席城对上温瓷,拧起的眉显示出他不大高兴,“怎么?不知道叫人了?”
这话一出,就即刻把温瓷刚刚心生的怜悯打破,把她对父亲残存的幻想捏碎。
果然,就算狗改得了吃屎,温席城也改不了他那刻薄的口吻和尖酸的语气。
温瓷暗自深吸一口气,顺从地叫了声“爸爸。”
温席城抿了抿唇,撇了眼对面的单人沙发,让她坐。
温瓷坐下,面色平静地看着温席城,“您有什么急事要急着见我?”
温席城双手交叠,放在腿上,酝酿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和你魏阿姨的孩子,也就是你弟弟生了一场大病,上个星期去世了,我和你魏阿姨最近都在处理你弟弟的后事。”
温席城重重地垂下他高傲的头颅,双手撑着头,有些哽咽,“他才一岁不到。”
“容城是你魏阿姨的家乡,你魏阿姨坚持要把你弟弟的骨灰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