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船启动,夜风轻柔地拂过温瓷的脸庞,吹动她的发梢。
徐时礼就站在她身边,温瓷侧眸偷偷看他一眼,轻轻开口说,“考容大,难吗?”
徐时礼微愣,眼睫下垂扫过温瓷温顺的脸庞,心里很轻很轻地噔咯了一下。
温瓷突然觉得自己问的有点好笑。他一个保送生,怎么知道难不难。
对他来说,自然是不难的。
徐时礼声音低哑着开口,“你想考容大吗?”
温瓷扬着头,天鹅颈在轮船的昏黄吊灯和月光交映下显得细长白皙,“我考得上吗?”
徐时礼沉默了一下,认真说,“把物理提上来后,绰绰有余。”
温瓷心里因为他这话有点儿小高兴,颇有些骄傲地问,“真的吗?”
徐时礼心里被她暖得温热,轻声“恩”了声,又问,“你喜欢容大吗?外面还有比容大更好的学校。”
温瓷脱口而出,“那你呢,你是因为喜欢容大才选择它吗?”
徐时礼眸色沉了沉,“不是。”
温瓷追着问,“为什么不去b大。”
徐时礼敛眸,神情自若,“因为很久之前去过一次,不喜欢。”
“不喜欢那个城市。”他这样说。
在月光的反射下,水面上波光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