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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周末,国道上出行的车流是平时的几倍,温瓷坐在后车排,眼底映入隔着十来米就有的、南方城市特有的木棉。

木棉花又名攀枝花,红色花簇夺目,花冠柔柔地缀在树枝上,美而不具有攻击性。在来到这个地方前,温瓷从没有见过这样一座随处遍地火树银花的城市,也甚少经历这样一个和煦而温暖的春天。

听起前排司机师傅在打电话,温瓷才记起她出门时忘拿了还在床头充电手机。

她向司机借了电话才得以跟岑年联系。

半个小时后。

出租车平缓地停在机场入口。

温瓷给了钱跟师傅道谢后下车,正要朝机场入口走去,突然身后传来叫声。

“江师傅,真是巧得哩。”

那声音很熟悉,给温词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回过身去看见一个朝这边走来的青年。

青年年纪不大,皮肤黝黑,鼻子上挂着一副塑料感极强的太阳镜,嘴巴里还咀嚼着口香糖。

载温词来的出租车司机半个身上探出窗外吆喝说,“你走不走啊,车堵我前头我走不得啊。”

温词站那眯着眼,看着远处的青年,那轻佻无赖的声音重新在脑海里浮现。

——

“小妹妹,你去哪里啊,我那有空车,我搭你一趟?”

“你看!我车就在那停着,给你两公里内打起步价!”

“小妹妹你初来乍到可能不知道,容城的公交可难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