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见我。”她问。
“你这孩子!我是你大伯母想见见你怎么了?你看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一面。或者我来找你。”
温瓷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如果您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吧,我现在很好,就不劳您挂心。”
“诶你这死孩子怎么回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温瓷没等更难听的话说出来,马上毫不犹豫把电话掐断了。
挂断电话后,她还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她愣着神,旁边路过的学生在旁边穿行她看不见,三三两两欢声笑语她听不见,她的腿也像是被灌了铅般,沉甸甸地压根迈不开步来。
这个电话对温瓷来说太突然了,让她思绪有些凌乱。
她抬头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天空仿佛被添了层铅灰的底色,黯淡而无光。
是要下雨了吗?她漫无边际地想着。
五秒钟后,她低眸平视前方。
徐时礼映入眼帘。
这个世界好像被拨开了厚重的、铅灰色的云雾,随着他朝自己越走越近,每一寸他的所及之处,都变得光亮了起来。直至他站到自己跟前,温瓷目之所及的整个世界,都恢复了光亮。
然后温瓷意识到,原来那片黯淡并不是这个世界的颜色,而根本就是她自带的,一层时不时就会蒙上她眼睛的悲凉底色。
徐时礼站到她跟前,下一秒,温瓷手里一空,那袋子东西就落到了他手上。
温瓷看着他,脑子有些迟缓地反应了一会儿,然后问出了一句她自己都没想到的话。
“送我的你怎么能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