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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时礼身子懒懒地往身后倚着,双退随意交叉,校服裤下显得他的腿长而直,他垂着眸,定定地看着温瓷,重复了一遍,“他们两个,谁把你扔水里了?堂哥,还是异父异母的哥?”

他的语调不算轻盈,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丝笃定。

温瓷怔了,原本轻松的神情变得凝重了起来。

她凝着他,眼里划过显而易见的诧异。

她无从得知他是怎么猜到的。

更反应过来,就在刚刚,自己好像毫不设防地跟眼前这个人讲起了以前,对一个刚认识一般来说只能被温瓷划入“不熟”范围的人无比自然地说了出来。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不妙,十分的不妙。

温瓷下垂的手微微蜷缩,她神情松了松,对徐时礼说,“上课了,我先回去了。”

徐时礼在身后喊了她一声,温瓷当没听见,继续面无表情往前走。

她没想明白。

是她什么时候说漏了?

还是他这保送生太聪明了,聪明得轻易就能看穿自己。

一整天下来,温瓷都有些心绪不宁,甚至有些烦躁。

下午下课前,她咬着笔头,直到纪园拿手肘碰了她,温瓷才茫然抬起头。

“我滴个乖乖,你怎么了?你今天怎么一直不大对劲?”纪园看了眼周围,忽而凑近说,“作业太难了?还是家里有事?”

温瓷看着自己的同桌,她沉思了一下,“同桌,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