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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与车灯交相辉映汇成温瓷脚下一道道昏黄的光,旁边很多的士司机在热情招揽拖着行李箱出来的旅客。

拖着行李箱走到城轨站门口台阶前,为了双手操控手机更方便,温瓷把行李箱放旁边。

她把季玫发给她的手机复制,然后打开拨号界面,粘贴。

很快电话通了,但是没人接。

温瓷又打了一遍。

还是没人接。

温瓷不厌其烦地打着第三遍。

即使她现在困顿异常的同时又疲惫又饿,但仍然一副“我非要你听”、“你不听我打到你听为止”的“你不接我不罢休”般破竹气势。

终于,one thoand years ter——

那边接了她电话。

耳畔混合着呼啸而过的汽笛声和司机师傅的吆喝声,然后在丝丝嘈杂的环境中,一道拖腔带掉的嗓音落到温瓷耳畔,只有简短的两个字,“你谁?”

声音的腔调慵懒沉倦却格外分明利落,声线介乎于少年的明利和成年男人沉稳之间,与耳边的杂音完全不同音轨,仿佛将沉闷的长夜拉得格外明了清晰。

那是一道很好听的略沙哑的声音。

虽然只有简短的拖腔带调的俩字,但不难听出这道好听的声音还带了那么点清梦被扰的不耐。

温瓷极轻缓地,自言自语般“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