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对吗,”宋屿冰看着前方指示牌开着车,说话的时候嘴边噙着不容察觉的弧度:“那就是你还想亲我的时候,我没有满足你,你跟我生气了。”
“宋屿冰,你这开窍得有点过头了吧,我就是让你直白点表达而已,你乱猜我干什么,本宫是你这种小臣子胡乱猜忌的吗?”顾一熹摆出自己的那套腔调来,说的话都飘了起来:“你开车就专心点,我挂了。”
“一一。”
又这么叫她,顾一熹没急着挂,
宋屿冰不开她玩笑,反而恢复了平时的语气,清冷但仍有温感,像那时谆谆教导她的,她爱慕的隔壁桌男同学,“我陪着你,慢慢来。”
这回顾一熹不敷衍了,鼓着脸小小声地说了句:“嗯,我知道了。”
晚上宋屿冰回公司还是给她外带了奶茶和芝士条,说什么减肥就是唬人的,小姑娘撒开欢吃起来比饕鬄还要猛。
别的同事闻着香味看过来,又看向已经进去的宋老板,心底的猜测说来就来,毕竟他们从来没见宋屿冰给谁开过小灶带过吃的。
这八成就是看上那位新来的实习生了。
剩下两成在大家下楼看到停在办公楼外等人的玛莎拉蒂时,已经基本确定靠谱了。
顾一熹平时探听八卦挺敏锐的,但因为连被退稿两次把她直接整郁闷了,便一点没注意到同事们私下对她和宋屿冰关系的二度揣测。
第二份被深井老师退回来的邮件上,大写了新的二字理由:过硬。
说实话,顾一熹看到那俩中国字的当下,如果深井老师在现场,她真会忍不住冲上去揪住他脖子疯狂摇他:“你到底想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
然而那都只是想想,顾一熹没那个胆,只能继续删稿把老师要的不矫情不过硬再充分描述出来。
第三稿修了改改了修,推翻再写写了再推翻,这么循环了五天,顾一熹在午休时间啊——地一声惨叫趴在电脑前想这么死了算了。
那种绝望跟之前苦苦想不出和宋屿冰的恋爱桥段不相上下,她猛然抬起头,手撑着桌子离开椅子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