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贵族正扶着仆人们的手,沉着脸从马车上下来。那是位脸上肉都松垮了的中年男人,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川字纹和法令纹。

这两个地方都是皱眉或者发脾气时容易出现的,能有这么深的纹路,说明这人脾气很暴躁。

清炒蒜苗漫无目的地走了个神。

再看另边,不认识。

不过他能确定这是个玩家,那张脸或多或少有点眼熟,大概率在亚特兰斯见过几次,只是没留下太多印象。

清炒蒜苗向周围的人打听道:“这发生了什么事?”

看好戏的路人:“你别说,这个流浪汉还真有点本事。他开始冲撞了贵族家老爷,差点就要被拖出去打死了。

结果你瞧,他怀里稀奇古怪的东西还真多,能让老爷另眼相看,这命也算是保住了。”

清炒蒜苗默默地转头。

如此能闯祸,果然是玩家。

显然,闯祸的人就是被赶出来的四季奶青。

也怪不得路人说他是流浪汉,他又不像清炒蒜苗,是跟着商队过来的。

他为了不露富,衣服打满了补丁,身上还挂着好几个奇奇怪怪的布兜,然后路风尘仆仆,脸上灰扑扑,头发也乱七八糟的,怎么看都像是讨饭过来的。

贵族男人似乎对「骰子」有点兴趣,脸色不好看,但还是问道:“骰子是什么?”

“就是这个。”四季奶青吊儿郎当地从怀里掏出六个骰子,“六个面,每个面分别是1点到六点。”

贵族男人的眼里显然起了些兴趣。

四季奶青趁势而上,又拿出了黑色的木罐子:“玩法也很简单。我们人三颗骰子,摇晃后停下,以最上面的为准,谁三颗加起来的点数大,谁就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