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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忱信她个鬼,那小脸上一脸惋惜的样子,就差写几个大字了:原来你真的不行啊。

谢忱觉得自己的头更晕了。

气氛太尴尬了,这一下,两个人都暂时不太想说话。

一个是觉得自己一不小心窥探到了别人的隐秘,不太适合再讲话。

另一个是想着,眼前这只小猫的该死的想象力,这事儿还没法解释,更不可能随便自证清白。

不然,那就是耍、流、氓。

一个是默默不得语,一个是咬牙切齿。

过了一会,陈尘大概是觉得实在尴尬,也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一直沉浸在这件事里,那显得多恶劣啊。

于是,她还是决定主动打破沉默。

陈尘问:“谢忱,你为什么回国啊?”

当年悄无声息的走了,这么多年查无音信,现在又为什么要回来呢?

陈尘甚至还记得,谢忱走的那天是个雷雨天。

那天早上,他破天荒地没有来叫她起床,陈尘是被雷声惊醒的,起来一看床头柜上的时钟,已经快到迟到的边缘了。

她穿好衣服急匆匆地去敲谢忱的房门,可里面的人过了好久才来开门。

门只隙开了一条缝,他站在门背后,似乎是刚从被窝里爬起来,身上的衣服皱皱的,发丝有些凌乱,头微垂着,甚至好像连眼睛都还没睁开。

邋遢,慵懒,颓废这种词,好像从来都与他无关。

但那天早上,陈尘就是见到了这样的一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