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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烈因冲击力在地上翻了好几圈,他张开双臂朝向我,像朔方最坚硬的石像。

我没什么好怕的。

我飞扑向他,我在空中,我不是一个蠢笨的狗熊的,我像一只鸟,不,我像一只鹰。他能的,他能接住我,我能奔向他。

我落进他臂弯的时候早就泪流满面,他在百忙之中没忘记隔着防护服拍一拍我的头发。

我说:“严烈,出来了我们就结婚吧。”

他笑着说好。

控制面板的损害程度比想象中要好,但仍废了我们不少功夫。泪糊得我满眼都是,我在模糊里拼命工作,不敢停下,随着一声“咔”,我看到测试台升起来了!随后是上层如山的欢呼声。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伟大。

我和严烈击掌,我们的眼里都闪着难解的光。

但我们随后发现事情不妙。

传呼机掉在来的路上了。

上涨的岩浆漫住了来时的路,控制面板,也就是我们所在的位置,成了一座孤岛,气势汹汹的岩浆随时等待着围剿。

“防护罩?防护罩能开吗?”我急吼。

严烈赶紧摸到了控制面板室防护罩的按钮,脆弱的罩子因热气变得扭曲。它轻薄如纸,却是护卫我们的最后一座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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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温系统还有一点作用,我和严烈暂时脱下防护服呼吸空气。我们现在都像水浇了一样大汗淋漓。

“你,”严烈紧张地看着我的脸,“你的脸好红。”

我的身体好热,一股强大的热流冲击着我身体里的关卡,我的手开始颤抖。

完了,我想。

“严烈,”我哭了,“我易感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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