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拢着腿侧坐,越发不自在。
不知是店里人少的缘故,还是因为这姑娘漂亮得夺眼,女服务员很容易就注意到她,贴心地取了条小毯子送过去。
沈暮心想太好了,简直是救星。
笑盈盈地和她道谢后,终于可以舒坦下心看书。
这本书里有很多案例,每个人都有各自心病,它像是心理推理纪实档案,记录了善恶的世界。
起初时候,沈暮不爱看这类型的书。
但后来因为hygge,她对心理相关莫名多了分兴趣。
闲静的书咖轻荡着古典优美的柔板乐章。
沈暮看到书里有一句话——
“你之所以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看不到自己的未来,是因为你的一切都停留在你认定的那些概念和结论上,除此之外,你什么都不知道。”
沈暮心一触动,骤不及防汹涌共鸣。
她不就是个,看不到未来的人吗?
沈暮翻页的手顿住,垂眼间眸光深深浅浅。
上午在九思大堂的休息区,和谢时芳的对话,犹如轰鸣的噪音回放耳畔。
“景澜,家里最近经济周转有些困难,合伙人也零零碎碎走了不少,一旦现金流断了,公司就会面临破产,我知道你爸爸找过你,但他肯定没有告诉你这件事。”
谢时芳说这话的时候虚抱着臂,一套修身黑旗装,从容色到高姿态,尽是上流圈冷艳贵妇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