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柳的眉眼弯弯,笑得像是一只小狐狸。她刚才可是教给了瑾夭姑娘不少事情呢,就不知道是哪一样会先用出来。

而在另一边,陆肖被念叨得打了一个喷嚏。他身上的伤还没有愈合,突然的一个喷嚏让他腰部堪堪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血浸湿了纱布,疼得他身体发颤。

他却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将姿态放低,小声哄着面前的人:“夭夭莫要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一定小心,尽量不受伤!”

陆肖蹲在桌子的一边,伸手扯住瑾夭的裙摆,试探着晃了晃。

瑾夭原本听完秋柳的一通胡扯后,心情已经恢复了不少。结果回来检查了一下陆肖腰腹的包扎,那种烦躁的情绪又瞬间回笼。

她压着心口的郁气,坐到桌前看书。

“很快就会好的,真的……”

陆肖蹲在这处,有些压到伤口,便顺了力道直接坐到地上,手偷偷地将瑾夭的裙摆攥紧,声音放得更轻软了几分。

“滚回软榻上去。”

其实瑾夭根本没法静下心看书,余光始终落在旁边耍宝的人身上,见他突然坐到地上,面色更难看了几分。

“好!”

陆肖几乎是从地上弹起的,脊背挺得笔直,像是经受过最严格训练的暗卫,面上端是一幅恭顺。

只不过因为动作过大扯痛了伤口,他的面色微白了几分,神色不显分毫,甚至看不出半分紧绷。

他实在掩藏得不错。

可瑾夭医术高深,怎么可能看不出他在逞强,当即便觉得胸口燃起一团火,一脚踹到他的小腿上。

她的动作不快,有无数的破绽可以让陆肖躲开。

但是自家夭夭想踹他,莫说是踹腿,便是一脚蹬到脸上,陆肖也不可能有闪躲的想法。只是在思索要不要装疼倒地,好让夭夭不再那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