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肖笑容一僵,没有想到她会如此敏锐,身体猛然僵住,眸底显露出些许不安来,半晌憋出一句:“其实没什么事。就只有……”

瑾夭面无表情地盯着陆肖,缓慢地收回手,声音像是淬了冰碴子:“觉得我诊不出来?”

“没有!就真的……没什么事,只是小伤。”

陆肖连忙起身,偷偷地瞧着她的神色,声音都透出几分小心来。

瑾夭微微眯起眼睛,伸手直接扯开他的衣襟,左肩、腹部两处都缠着厚厚的纱布,隐隐有血透出来。

她抿紧了唇,面色似是沉静清冷,但陆肖看出她是生气了,整个人气势都弱了,心里七上八下的,片刻急出一头的汗,试探着去拉她的衣袖,低声做伏小道:“我错了,别生气。”

瑾夭没有理他,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将他拽进了旁边的屋子里,给他重新包扎了一遍伤口。

纱布拆开的瞬间,屋中都是一冷。

陆肖不安地搓了搓手指,包扎时连声疼都没敢喊,不再运转内力来支撑,面色也很快苍白了下去。

瑾夭处理伤口的动作很利落,只是从头到尾都不与他说话。

“我以后一定注意。肯定少受伤!夭夭,你别生气……”陆肖的声音里都透着几分心虚,小心翼翼地露出笑,仔细地观察着她的神情。

瑾夭沉着脸将药收拾了,许久才扔出一句话来,语气冷漠:“今晚还要出门吗?”

“应,应该……”陆肖收紧了手指,更吐出两个字,抬头对上瑾夭的视线,又连忙改口,“不!不出门了!”

瑾夭的动作一顿,凝神望着他了半晌,就在陆肖被心虚折磨得不行,准备再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忽然有了动作。

她坐到陆肖的旁边,将随身携带的那本册子拿出来,翻到毒药的那部分递给陆肖,神色清冷,语气也透着平淡:“需要什么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