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的声音在风中飘散,比月色还要冰冷几分。

“你不愿给他们吗?”

陆肖心疼得像是被碾碎了全身的骨头,却还自虐般紧紧盯着夭夭,将她面上所有细微的情绪,都用刀刻在心尖上,任由每一次喘息都淌出血来。

瑾夭皱眉看他一眼,似是有些疑惑他的问题:“只是金银俗物,为何不愿?”

若是往常,陆肖一定会因为夭夭此时的表情而忍俊不禁,可这会儿只剩下了疼。他疼得说将话都说不完整:“那为什么……他们为……”

陆肖紧紧地咬着牙,才将心头涌动的情绪抑制了半分。

“他们不信。应该是得到的太容易了,所以认定我一定还有所隐瞒。”瑾夭将视线重新放回远处,声音都透出几分悠远。

两人的手交握着,瑾夭感觉到了他指尖的颤抖,不解地侧头看过来:“冷?”

她说着话将手从陆肖的掌心抽出来,解开披风的带子,要给他披上。

“不!不是……夭夭,你……我不冷!”

陆肖被铺天盖地的情绪弄得慌了神,说出来的话都有些颠三倒四。他动作强硬地将披风给夭夭重新穿好,无意间触碰到她的脖颈,指尖只感觉到一阵冰凉。

眼前的少女比他还要矮上半头,身形纤细娇弱,在皎洁月光的笼罩下,整个人像是琉璃一般漂亮又易碎。

陆肖控制不住地去想象夭夭被拷问的画面,只一个沾染了鲜血的场景就能将他的整个人撕裂了。他几乎控制不住胸口涌动的尖锐疼痛,费力地挤出一个笑,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那夭夭是怎么逃脱的?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