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慢了一些,不过还是有些难受。

瑾夭坐在软塌上看书,但总有些提不起精神来,伸手要扯了被子来盖,正摸到角落叠好的衣服,是那人落下的。

晌午她去灶房时,无意扫过,便看到那人的身形就已经摇摇欲坠了,已经是强弩之末。

这会儿,许是已经走了。

瑾夭坐了一会儿,将思绪慢慢收回来,放下手中的书,盖了被子在软塌上假寐,时间久了意识才开始昏昏沉沉。

她睡得并不熟,半梦半醒了好几次。最后是被一声惊雷震醒的,她揉着发痛的脑袋坐起来,外面已经是大雨倾盆。

瑾夭的面上还带着几分迷茫困倦,视线望着窗户的方向,又听着打了两声雷,才算是回过神来。

她凝神思索了很久,手都已经摁在窗子上,想要打开窗看一眼。

那人受了重伤,应当不会坚持到现在。

只是……

瑾夭想起他执拗的眼神,又是一阵眉心发痛。

那人向来古怪,就怕他这会儿还没走。

白日余光扫过,她就知道那人没有处理伤口。

外伤严重,内息混乱,不吃不喝,强撑着在寒风里跪了一天一夜,这会儿若是真淋了雨。

那人怕是活不长了。

其实,哪怕只是为了在那人身上的珍贵药材,自己也不希望他死。

瑾夭只觉得胸口难受得厉害,面色都苍白了几分。她倒是不太在意,只抿着唇忍下,凝神继续思索那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