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

瑾夭被强行打断,眉头皱得很紧,有意将声音加大了。

陆肖的眼中划过慌乱,语速却愈发快了,努力露出最阳光的笑容,似是什么都不知的稚子,心早就乱了:“没事啊!药圃我前几日便已经收拾好了。夭夭你不知道,那里面的野草特别难弄,一不小心就会把药材……”

瑾夭揉了揉发痛的眉心,突然抬手在他面前挥了一下。

两人离得并不远,陆肖只觉得一阵清淡的香气铺面,而后身体便不听控制了,连动一动眼睛都变得困难。

他的瞳孔骤缩,心头涌起无尽的慌乱,望向瑾夭的眼神中竟带上无意识的哀求。

别说。

别说让我走的话!

瑾夭对上他的视线,胸口又开始有种奇怪的感觉,甚至比以往还要强烈一些,闷得有些难受。

她拧了眉,转头将屋子环顾了一圈,最后语气认真地开口道:“我明天晌午才会回来,屋中的东西,只要是你需要的,都可以带走。”

虽然,除了那一暗室的金银珠宝,其他的东西她都是有用处的。

但是这人的眼神太过奇怪,她思索了半晌,也就又退让了一步。她顿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床,补充道:“我的床和被褥,不要动。”

她有些认床,若是换了新的,可能睡不好。

陆肖想要说话,拼命用内力洗刷经脉,一时气血上涌,喉间竟涌起一口血来。

鲜红的血,顺着他的唇角往下流。

瑾夭都被弄得一愣,探身抓过他的手,给他把脉发现竟然是内息混乱,眉头就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