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莫说是送信儿,便是差人来崖底,她也不想去。
而在另外一边,陆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沾血的匕首早就擦干净收了起来。
那些来追查他踪迹的,都是各类杀手,每个手上都沾满了鲜血,怕是成了鬼都该下十八层地狱。
幸好如此,他下手的时候才能没什么顾虑。
夭夭的性子看似冷漠,却实则是纯善之人。曾经是身不由己,而现在既然要伴夭夭左右,便尽量不会再遭杀孽。
陆肖想着还等他回家的夭夭,唇角都止不住地上扬。他又将‘家’这个字在心里过了一边,整个人就浑身舒畅喜气洋洋。
他东跑西跑地采买东西,与街上的商贩交谈,恍然与不堪的过去割裂开来。
然而,陆肖没有看见在一处酒楼里,衣着华丽的青年饶有兴致地盯了他半晌,抬手写了一张纸条,让人放了信鸽飞出去。
陆肖紧赶慢赶跑过来,却已经是到了傍晚,正好赶上夭夭蹲在灶房生火。
他一前一后背着两个巨大的包裹,两只手上还拎着几样,全都放下的时候,居然像是一座小山。
陆肖一眼看见正皱着眉的夭夭,瞬间笑开了。将东西放到院子里,几步走过去,蹲到瑾夭的旁边,笑眯眯地开口:“夭夭可想我了?”
“回来了。”
瑾夭没有接他的话,只淡淡地回了一句。
“可是埋怨我回来晚了?莫要生气嘛,我给你买了许多东西呢!还有酒楼的烤鸭,桂顺斋的糕点,甚是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