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如此,他眼神中的光也没有减弱半分。
该是幸运的,能在最后的日子遇到一个心思纯净的小姑娘。他还是强撑着,想要再与夭夭说上两句话。结果,刚一张嘴便被塞进了一颗药丸。
药丸的味道苦涩,入口即化。
随后,便感觉到一阵暖流顺着经脉,流过四肢百骸。身上的疼痛瞬间减弱了许多,连经脉中的内力都舒畅了几分。
他稍稍一怔,随后垂下眼眸,将胸口翻动的情绪往下压了压,薄唇抿得更紧了几分。
瑾夭靠着他的背,掰着手指头算自己还剩下多少药。
原本是想半年配一次药,如今看来倒是不行了。
这人别扭又古怪,从未见过身体差成这样,还和大夫嘻嘻哈哈的人。
她动了动隐隐还有点痛的脚,又想想这两天的吃食,心里对药的心疼倒是减少了几分。
“夭夭……”
陆肖背着她一路走,突然嗓音沙哑地唤她。
“嗯。”
背上的少女回得有几分随意,像是从鼻腔中哼了一声。
“以后不要给我用这样的药了。”陆肖一步步走着,声音哑得不成呀,“太浪费了……”
最后几个字似是实在没了力气,随意便被风吹散了。
他低垂着头,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眸子被藏进光影的交接,让人看不清楚。
不要给他太多……
会贪心的。